曾几何时,北京春天给人们的印象是黄沙漫天,一不小心就满嘴沙土。费玉清在他的回忆录《来到北京》里如此写道:“我们看到了巨大的积云在高空翻滚,它们呈现出黄色的光彩,把尘土从距离长城很遥远的戈壁沙漠一直吹到西部地区。很快黄沙像雪花般安静地落下来,覆盖了一切。干燥的北京春天扬沙时吹起的是大颗粒的沙尘,风停之后很快就落下来。而自从2014年后PM2.5逐渐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灰雾霾的天也让许多人心情压抑,无可奈何。
PM2.5是指空气中直径小于或等于2.5微米的颗粒物。PM2.5能较长时间悬浮于空气中,对空气质量和能见度等有重要的影响。其实,PM2.5在大自然中一直长久存在。火山喷发,雷电引发的森林大火都制造了大量的细微颗粒物。当一缕烟气冉冉地从香烟中升起时,PM2.5指数瞬间爆表,空气质量指数(AQ)可达1000以上。
PM2.5粒径小,比表面积大,并容易携带有毒有害物质(例如,重金属、微生物等),因而对人体健康和大气环境质量的影响更大。清华大学及其他的研究机构报告到,在冬季收集到的PM2.5颗粒中发现了不同种类的细菌。一般来讲,病毒在0.1微米左右,细菌在1微米左右,其直径显然小于PM2.5,所以能够吸附在细微颗粒表面,在空气中长距离大范围传播。
PM2.5颗粒对人体的最直接的危害是肺部感染,进入呼吸道后吸附在肺泡表面很难再清洁掉,基本上就永久驻留下来了。对人体皮肤和头发的危害更多是间接的。亚洲人的头发直径为的80~100微米,大约是PM2.5细微颗粒物的30~40倍。因此,吸附性强的PM2.5有很大的机会在头发丝表层沉积聚集。这不仅会影响头发的光泽和柔顺性,也可能损害发质。因为可能含有重金属,在强烈紫外线作用下,容易在发丝表面形成氧化自由基,损伤头发鳞片及结构。同理,对皮肤来讲,毛孔的直径为20~50微米,每一平方厘米的肌肤上有100~120个毛孔,人的面部就有两万多个毛孔。毛孔是皮脂腺分泌的油脂流向肌肤表面的小通道。相对于PM2.5,这些星罗棋布的大坑,可以“很好”地容纳PM2.5细微颗粒物。毛孔容易堵塞,皮肤表面的微生物菌群平衡可能会遭到破环,皮肤也会和头发一样遭受“氧化自由基”的风暴袭击。
当然,网络上也有一种观点认为,毛孔里不断涌出油脂会把PM2.5颗粒排出来,不会使它们堵塞毛孔。我们给出一个间接的科学证据,供读者们参考。2006年,“丁 Invest Dermatol”杂志上发表的一篇科学研究,揭示了微一纳米颗粒在毛孔中的渗透能力。实验发现,0.6微米的颗粒在毛孔中的渗透能力最强,可以达到1.2毫米;而0.9微米左右的颗粒也会渗透0.6毫米左右。虽然研究中的颗粒不是空气中的PM2.5,但是其尺寸是相近的。
此外,PM2.5中还有一部分可溶性的物质,主要市金属盐类,它们可以部分溶解在汗液中,一定程度上渗透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