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简称“沙特”)位于阿拉伯半岛,东濒波斯湾,西临红海,同约旦、伊拉克、科威特、阿联酋等国接壤。在沙特的地底下,蕴藏着丰富的资源。除了令人咂舌羡慕的石油和天然气外,还有着金、银、铜、铁、铝土、磷等矿藏。
沙特以“石油王国”著称,东部波斯湾沿岸陆上与近海的石油和天然气藏量极丰,是石油输出国组织的主要成员国。受益于国际油价攀升,沙特的石油出口收入丰厚,经济增长较快。在2009年,沙特的原油平均日产量920万桶,石油出口收入1347亿美元。目前,石油产业的收入占全国总收入的大约75%,GDP的40%,以及出口收入的90%。
不过,沙特阿拉伯也曾经是一个土地贫瘠、资源匮乏、地广人稀的沙漠之国。只是从1938年在达兰地区发现了石油之后,沙特的历史才发生了根本变化。依靠对石油资源的开发和利用,沙特从一个贫穷的国家发展成为一个人均收入位居世界前列、实力雄厚的新兴国家。沙特的石油资源除了极其丰富之外,还具有品质多样的特点,从重油到轻油品种齐全,可满足世界各地炼油厂的需要。而且,沙特的石油基本不含硫、很轻,加工成本很低。
依靠石油,沙特由贫瘠之国走上了“致富”之路。但也正是石油,可能将其推下“神坛”:如果国际油价持续保持目前较低的水平,沙特的国家财政状况将不断恶化,国内局面也变得越来越棘手。
2014年,沙特发布的2015财政年度预算为2290亿美元,为史上最大。国际货币基金预计,该国将出现19.5%的预算赤字。为补上缺口,这个国家消耗了915亿美元的储备资产,使得外汇储备从2014年8月7460亿美元的峰值持续下滑至2015年9月的6545亿美元。公开信息亦显示,沙特已通过发债筹措了40亿美元,并且沙特央行还在过去6个月中从资产管理公司提取了700亿美元。在年前,沙特打算到每月发售53亿美元的主权债券。尽管沙特举债的能力是可观的,但是战略预测公司能源及科技策略师贝伊(MatthewBey)强调,沙特将迟早陷入债务的泥潭,就像1990年代和2000年代早期那样:不得不削减社会计划的支出,以及能源和教育等领域的补贴。而这种大面积的支出收缩,王室的领导权想要不受到冲击是不太可能的。
这很像沙特阿拉伯石油部长纳伊米(Alial-Naimi)的石油部长经历一样:油市奋战20年后,可能发现是转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
纳伊米在1995年成为沙特的石油部长。两年后正赶上亚洲经济危机,当时他在印尼的会议上成功促成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达成一项导致悲剧结果的增产协议。近20年之后,80岁的纳伊米又面临新一场供应危机,这次油价跌至6年低位,每桶不到40美元,较2014年的最高油价已跌去了100多美元。
在油价三次周期性下跌中,纳伊米一直选择利用沙特庞大的石油供应及雄厚的财务实力来排挤成本较高的竞争对手。“如果油价要跌,它就是会跌,任谁都无可奈何,但在我们感到痛苦之前,其他人早就大为受创”——纳伊米在2014年中东经济调查(MiddleEasternEconomicSurvey)中的这番话,可能还是他目前想法最佳的写照。
不过,现实很残酷。在日前OPEC会议,各成员国未能就产量目标达成共识。伊朗在会上表示,会在2016年西方取消制裁后大幅度增加石油供应,伊拉克表示也会增加出口。在这种形势下,沙特就是想要削减石油产量,也可能于事无补。
虽然纳伊米针对美国页岩油的策略起了一定的作用,美国钻机停产的数量似乎多了一些,并且低油价也在开始压制竞争对手的产量,但伊朗态度令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这多少会让人觉得,当初沙特错误地估计了伊朗达成核协议、回归市场的速度。但是,这一错误,有可能酝成的沙特多年未遇的一枚苦果。